时近年关,温度一天天降下来,虽然没有下雪,但总感觉眼前白茫茫的。我长久地待在室内,靠暖气过活。

    俗话说,“大过年的”,这种时候,应该没人会来委托。

    正念叨着,就听见门铃响起,我无奈地翻了翻眼皮,请客人进来。

    来人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妇nV,相貌平平,神情愁苦,我给她倒了一杯红茶,忐忑地坐了下来:“欢迎光临不应事务所,我是代理人,我姓苏。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?”

    “我nV儿……”nV人说了三个字,我立刻屏住了呼x1,她动了动眼皮,一颗豆大的泪珠掉下来,“她Si了。”

    我暗自松了口气:“我很遗憾,请问我可以做什么吗?”

    nV人又哭了一会儿,才慢慢道:“我nV儿叫何音,就是那个在飞花市被杀害的研究生。”

    何音?这个名字我似乎有点印象。

    哦对了,就是上周的新闻,飞花市一个25岁的nV生被变态杀人狂杀害了,砍了27刀,凶手被当场抓获。这本来也是件轰动的事,可是兔子主播的视频x1引了大部分的流量,以至于关注度并不高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这件事,您nV儿的遭遇令人惋惜,”我诚恳地说道,“但凶手不是已经落网了吗?证据确凿,想必法律会做出公正的审判,以慰藉你nV儿的在天之灵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nV人摇了摇头,“我nV儿本不该Si的,她,她不该Si的。”

    虽然能够理解这位母亲的心情,但她说的基本上是废话,凶手是个冲动杀人的反社会,不论被害人是谁,都只是运气不好。

    nV人平复了些许心情,才开始详述她来这里的原因。

    前天下午,程莉出席了杀害何音凶手的庭审,原本一切都很正常,虽然程莉十分悲痛,但总归凶手被绳之以法,她也只能接受这一切。可是,就在法官宣判之后,凶手突然转过头,冲她微笑道:“害Si你nV儿的不是我,真可惜啊,我猜她永远都不会瞑目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,”程莉低着头说,“我联系了我nV儿在飞花市的所有熟人,从她最好的朋友到她的老师,所有人都说不知道这件事有什么其他的内情。一切证据都显示,那不过是个陌生人,可他为什么要那样说?”

    “或许,他只是想扰乱你的心神?”我试探着问道。

    “可我每晚都做梦!我梦到小音,她哭着跟我说她很后悔,”程莉痛苦地捂住x口,“我不知道我nV儿究竟为什么会遭遇这样的不幸,她明明是个那么好的孩子。求你帮帮我,帮我查出真相好吗?”

    “只要您有需求,我们事务所是无所不应的。”我边说边递上iPad,“但我们的收费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们是普通家庭,存下来的钱都供小音上学了。但小音出事后我们在网上收到了很多捐款,”程莉有些畏缩,“不知道五万块够不够?”

    “我接受您的委托,请先支付50%的酬金,”我接过iPad,“但我必须事先说明,在这样的情况下,无论最后调查结果是什么,都视为成功委托,您必须支付余下的酬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