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不料,一个丫鬟直接伸手,就拦住了庆春。

    庆春见状,微微一怔,随即不由薄怒道:“你这是做什么?让开!本宫要进去看看殿下。”

    丫鬟面无表情道:“回娘娘,太子妃娘娘吩咐了,在殿下好起来之前,除了太医和福寿,其他人一律不得入内。”

    慕容雪?!又是慕容雪!

    庆春咬牙,怒目瞪向那丫鬟:“让开!本宫只看一眼殿下便走!”

    “张娘娘。”这时,屋内传来一个声音,庆春抬头看去,见得却是慕容雪身边的落雁,脸色不由微微一变。

    “落雁,太子妃娘娘这么做是为什么?难道,咱们东宫的妃嫔,连看望一下殿下,给殿下送点儿鸡汤,都不可以了吗?”庆春冷着脸,对落雁斥道。

    落雁浅浅的行了一礼,脸色无辜道:“娘娘,这可就怪不得奴婢们了,太子妃娘娘有命,奴婢们不得不从呀,奴婢看,娘娘您还是就听着太子妃的话罢,等殿下好了,再来看殿下,这是为了殿下好,也是为了娘娘您们好呀。”

    说罢,眼睛一转,笑道:“娘娘若是有给殿下熬了什么汤,是娘娘有心了,可是,太医说了,殿下这几日,不宜进食油腻之物,所以,娘娘,您还是请回吧。”说罢,脸上的笑意一收,对着两旁的宫女道:“送娘娘。”是罢,从里面把门关上了。

    庆春见状,不由的咬了咬牙,目光在禁闭的门上定了定,终是不甘心的拿着自己辛苦熬了几个时辰的鸡汤回了紫薇居。

    自那次以后,庆春一连几天,每天都必去一趟太叔思尉的院子,可每次,都是同样的结果。

    甚至有一次,慕容雪出面,连院子都不让庆春进了,说她日日前去,打扰了殿下的安宁。

    竹枝和比梅瞧得为庆春心疼不已,不止一次的劝说庆春不要在去了,殿下醒了,自是会有人通知的。

    可庆春却是不听,一日未曾听见太叔思尉清醒过来的消息,庆春便一日放不下心来。

    于是,庆春每次都只能在太叔思尉的院子外面转许久,好似这样,她才能感受到他的气息,感受到,他还活着一样。

    这一日,庆春照样的去了太叔思尉的院子外转了好一会儿,抱着能进去瞧瞧太叔思尉的心思小期盼,走的时候是依旧的失落。

    行到白玉桥上的时候,庆春看着桥下流动的溪水,突然想起了自在宫宴中落入荷花池,后来便没有在见过的沈蓉了。

    算一算,也有好几日未曾见到蓉姐姐了,不知她现在如何?

    这般一想,庆春便对着竹枝和比梅说了一句:“咱们去沈淑女哪里瞧瞧。”

    到了南殿儿的时候,本应先去给怜玉容行礼,可怜玉容对庆春实在没有好脸色,听见是庆春拜访。推脱一句不舒服,见都懒得见庆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