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夜,梅花山庄的品梅轩大堂,人头涌动,四大长老端坐两边的红木椅上。在四大长老的身后站着各自门下弟子。梅清杰夫妇也满脸阴霾地听着堂下杜笙的汇报。

    “笙儿你说南边的黑衣蒙面人中有正派中的弟子?”梅清杰阴沉着脸问道。

    杜笙躬身答道:“是的,师尊。有少林派的戒嗔和尚,华山派的赵琳栋,萧帮的楚守强,还有几名是湖南排帮的门徒。”

    钟大钏也站起来大声说道:“庄主,西边的贼子领头的是排帮的百里宏。”

    梅清杰阴霾着脸看了堂上众人说道:“大家对这事有什么看法?”

    钟大钏大声说道:“那还用说,象赵琳栋之流不是事先安插在各门派中的奸细,就是被人收买了。”

    许民权看了钟大钏阴阳怪气地道:“老四你这不是废话吗?傻子都知道的事,还拿出来说有意思吗?”

    钟大钏怒瞪着许民权说道:“你不是傻子,就说你的高见出来众人听。”

    许民权清了下嗓子,抑扬顿挫地说道:“多次袭击我们的黑衣蒙面人一定是受到一个秘密组织的控制,专门干些见不得光的勾当。”

    许民权刚说完,钟大钏站起来骂道:“他妈的,说这些就不是废话吗?谁人听说过在江湖上,那一个有头有脸的门派,每次行动是黑衣蒙面的?做光明正大的事情用得蒙着脸吗?”

    许民权也站起来指着钟大钏喝道:“说便说怎么骂起人来。你有教养吗?真他妈的老混蛋。”

    钟大钏叫喝道:“你骂谁混蛋,你这就叫有教养了?”

    “吵什么吵,要吵给老夫出去外面吵!别再这里丢人现眼。”梅清杰声音不大,但堂上众人只觉体内真气为之燥动,不由得都呆立着望向梅清杰。他心情本就郁闷,见钟大钏二人吵个没完不由得怒喝。

    梅清杰看了看钟大钏和许民权二人温声道:“你们两人都是为人师表,怎么每次在一起没说几句话就互怼,这是做师兄弟应有的吗?成何体统!”

    钟大钏和许民权被梅清杰说得老脸通红,尴尬地坐回椅中。

    梅清杰也不想让钟许二位师弟在众门下弟子面前太过难堪,也就不再对他们训话。转换话题道:“笙儿你刚才提到有二位武林高人相助,你可看出是那个门派中的长辈?”

    杜笙上前揖礼答道:“禀师尊,这二位前辈的装扮甚是特殊,一位身穿道袍手拿布幌,倒象是个走江湖的相士,另一位披着满头银发,但他所用的功法弟子没见过,不象是武林八大门派中人。”

    钟大钏听闻救助杜笙他们的是一位披着银发的前辈高人,心中一震,忙问道:“这白发高人身穿什么服饰?”

    杜笙恭敬答道:“回长老,这位前辈是身穿青色长衣劲装。”

    钟大钏忙问道:“他是几时离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