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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12“盛宴”伊始姜拓做了个久违的梦。他跪在高台上,手里握着一片龙鳞,用锐利的鳞片边缘划开了自己的手腕。这里很冷,到处都是冰天雪地,稚嫩的孩子冻得发抖,但他的血是滚烫的。就这样、打着寒战,不停地哆嗦着,他往前爬了一步,让血落在冰上。拜托了......化开吧......哪怕一点也好......让它也.....暖和起来。血。血在流,滚烫的血,冰冷的伤口,连着体温一起流出。……姜拓睁开眼,脖颈被铁环紧紧地禁锢住连转动都很难,但他仍旧用余光看到自己被划开的左手腕。血,和梦中一样,流出来的时候很烫,身体像温度被带走了一样,感觉到彻骨的、灵魂伸出的寒冷。四肢被强行打开了、身下是坚硬的石台。新的拷问方式?姜拓漫无目的地想,在理智之前,身体本能地抽搐了一下。这就是人类可悲地本能,太多的痛苦刻印进灵魂,只要听到“拷问”两个字,稍稍想起这个概念,过激的痛苦就将弱小的人类淹没。……怎么还活着,真糟糕。记忆里还残留着烧得神志不清的噩梦,残留着被折磨得昏过去又生生疼醒,每一个细胞都哭喊着想要求饶、想要一了百了的幻痛。……不知道为什么,他竟然还想活着。这让他觉得更糟糕了。姜拓这样想着,漠然地看着走进这间审讯室的神灵。……人好多。和拉斐尔手下的天使们不一样,这次走进来的,全都是游戏中有名姓的卡。姜拓的喉咙无声地抽搐了一下,酸苦从舌根蔓延开来。——要怎么拷问,需要这么多人?是什么新的酷刑?身体对痛苦的回忆更加清晰,背脊不受控制地僵硬,手脚发冷,末梢的指尖不自觉地抽搐。他闻到腥咸的.......海洋的味道。姜拓惊醒——下一秒,剧烈地麻痒骤然从左手腕的伤口炸开——冰冷的蛇信带着海蛇的毒液,卷起伤口间的鲜血。“.......甜.......”姜拓无暇去听利维坦说了什么,他张开嘴大口的呼吸,左手努力抓着身下冰冷的石板、试图对抗从伤口处蔓延开来的可怕痛痒。好痒......好痒.......烫的.......伤口像是被辣椒做的羽毛反复骚弄一样,极难熬。但......相对于那些无数次让姜拓濒死的拷问,又显得有些.....儿戏。姜拓咬住唇,警惕地看着靠近的拉斐尔。“利维坦殿下,稍安勿躁。”天使长如许多次拷问中一样,站在了姜拓身边。那些禁锢着姜拓的铐环突然动了起来,强迫着姜拓变成跪在天使长脚下、双手被反扣在身后、被迫抬起头的姿态。姜拓闻到拉斐尔身上的气息,幻痛像个小榔头敲着他的神经,让他疯狂地想要逃走,逃离这个给了他太多痛苦的审讯者。“最后一次,窃贼。”拉斐尔依旧居高临下,语气近乎施舍,“吾主......在哪儿?”姜拓的冷汗已经顺着额角流下,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力气,竟然又能笑出来:“哈......你也,跪下来,哈,说不定,我会想起来一点。”拉斐尔盯着他看了几秒,忽然笑了。“没关系。”炽天使破天荒地蹲下来,与卑微的俘虏对视,“祝你......有个“美好的”夜晚。”姜拓愣住,他不知道拉斐尔这样突然的反常态度是为了什么,但他的本能已经疯狂地开始报警。“再见了。”拉斐尔拍了拍姜拓冰冷的脸颊,“下次见面之前,别死了。”下一秒、姜拓周身的铐环突然和他身下的石台一起消失,骤然的失重感、姜拓被下坠感和黑暗吞没。——他落在了什么网上。网很黏,又像是有生命一样,迅速地缠上姜拓的身体;耳边,是淅淅索索的......快速爬行的声音。姜拓感觉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寒。黑暗中,姜拓逐渐适应了的视力里,隐约可见星星点点的幽绿色光点。……这是......什么?姜拓挣扎着想要起身,但身上的网只缠得越来越紧。——那些幽绿色的光点靠近了,愈发清晰起来。冷汗顺着姜拓的额角流下。是蜘蛛,有着人类上半身的,蜘蛛。属于人类的上半身有着如希腊雕塑般漂亮的胸肌和腹肌、修长的脖颈之上是一张俊美到邪异的面容。这是游戏中的SSR卡,狩猎狼蛛。“好香......好香.......”狩猎狼蛛喃喃自语,螯肢快速交替着向前移动,顷刻之间,那张俊美的妖异面孔就出现在了姜拓眼前。“好香.......”他低声自语,然后语气忽然变得阴冷。“好香.......但......你不是母亲。”姜拓的意识疯狂地报警,他挣扎着想要后退,但柔韧的蜘蛛网紧紧地把他固定在空中,完全无法挣脱。“不是......母亲......那就.......没关系了。”狩猎狼蛛说着,嘴角突然勾起大大的笑容。“不是母亲.....可以......分给大家。”分给大家?这只蜘蛛在说什么?姜拓没有思考的机会,在他的疑问产生的下一秒,蛛网的某个方向就明显地一沉;紧接着、是另一个方向;又是其他的方向沉下去了一瞬......姜拓的视线里,蛛网的每一个方向,都出现了......一个神话生物。姜拓蛛网的中心、被白色的蛛网禁锢着四肢,是任人宰割的羔羊。那些神话生物在靠近、他们每走一步,蛛网就跟着扯动、姜拓的身体被反复拉扯、在空中完全没有着力点、只能被迫被扭曲成奇怪的姿势,肩膀被扯得像是要脱臼一样。这样任人鱼肉的境地里,每一个迫近的脚步,都像是某种倒计时。地狱的倒计时。锋锐的螯肢抬起、像是刀锋一样的冷光。蔽体的衣料被刀光划过,像纸一样脆弱地破开。姜拓赤裸的身体暴露在蜘蛛洞的冷风中,他看见自己毫无遮掩、被迫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,被迫理解到荒诞的现实。——幸亏送小溪去了足够远的地方。这是被神话生物们淹没之间,羔羊的脑海中,最后的想法。姜拓没谈过恋爱。他没有过喜欢的女孩、当然也没有男孩;他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科研上、用在打游戏、用在许许多多有趣的事情上;学校里有生理卫生课、室友们也偶尔会交流些色情片的资源,于是姜拓对性算不上一无所知。但那些知识,绝对不包括他正在经历的这场噩梦。“呃哈......呜......”喉咙被捅开,完全失去了发声的功能,只剩下粘膜之间黏腻的水声、以及咽鼓管摩擦地异常腔鸣。凌空的蛛网的缠缚下,赤裸的身体的被柔韧的蛛丝牵引,无法挣扎又无处着力、比拷问室那些花样百出的绳缚还要磨人。屈辱。被拷问也是屈辱的、在强大的神话生物面前毫无还手之力、被随意磋磨。但被迫跪着给同性口交,用来进食的喉咙被排泄用的生殖器捅进来,代表着尊严的面孔被按在男性的跨间、那两颗饱涨的雄性肉球撞在下唇、呼吸间男性的粗硬的毛发蹭在敏感的鼻粘膜上,这样的屈辱,狠狠践踏着洁身自好的科研精英最后的尊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