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奴婢省的,王爷慢走。”杜若屈膝行礼。

    萧重鉴没再逗留,从西窗翻出去,杜若轻手轻脚的过去合上窗户,再灭了两盏烛火,退到外边去守着。

    次日疏晚醒来还有些迷糊,不确定昨夜萧重鉴是否真的来了,手撑着枕头坐起来,摸到了一个东西,疏晚拿起一看,是一个玄青色香囊,她解开看了一眼,里面放着的是一对青玉滴珠耳坠,上好的和田玉,在朦胧的光色里都难掩盖其精致。

    “杜若。”

    “姑娘醒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他送的?”疏晚捏着耳坠。

    “是昨夜王爷留下的,王爷还说让姑娘莫要忧心燕太子的事,姑娘可要起身?”杜若如实应答。

    “什么时辰了?”

    “卯时三刻,姑娘可以再睡会。”

    “尚早,我再躺一会。”疏晚靠回床上,手上拿着那对耳坠瞧,像是没有见过好东西一般。

    想到是萧重鉴送的,一大早的,心里像是被灌了蜜一般的欣喜,这大抵就是幸福吧。

    躺着也睡不着,疏晚从床上弹起来,“杜若,喊人来洗漱更衣。”

    “是,奴婢这就去。”

    疏晚小心的把耳坠放回去香囊,洗漱好之后梳妆的时候戴上瞧瞧,淡青色的耳坠有着清冷之感,让人舒适,又不会太过招摇。

    “姑娘,这耳坠配那件绣了兰花的青色大袖正好,低调又奢华。”

    “把那件大袖取来瞧瞧。”疏晚抬手触摸着耳坠,触手温润。

    苏叶去取来衣裳给疏晚穿上,几人都说正好相配。

    “那就穿这件吧,襦裙也选件淡色的。”届时戴上给萧重鉴瞧瞧,他也会高兴的吧?

    疏晚看着铜镜,面颊上染上绯红,“女为悦己者容”,原来是这样的感觉。

    出了会神,无意中瞧见几个丫鬟略带揶揄的笑意,疏晚脸上挂不住,连忙摘了耳坠,清了请嗓子:“有些饿了,摆膳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