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,她联想到不知所踪的祁唯,整个人都焦虑起来,“你说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?为什么什么都不要了?为什么不跟我们说?他要是有生命危险怎......”

    “卿卿!”信璨打断她的话,打断她的慌乱,“我只能说,他没事。”

    文羡卿安静了下来,她望向他的眼睛,那双眼睛如古井般深邃。文羡卿闭了目,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气息,“所以,你知道?”

    该说什么呢?昨日的事,她没有理由无故承受。可他亦不想欺她瞒她。

    “卿卿,信我一句。”信璨将她的身体揽向他,“他没事,我只能说到这。”

    “他在哪?”

    信璨摇头,“你找不到他的。”

    文羡卿侧目,“他有危险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与你有关?”

    信璨有片刻停顿,在文羡卿心绪不定地握紧自己的双手时,信璨似终于下定了决心,“有关。但他并没有吃亏。只是现在他因自己的所有所谓有了些许麻烦,这之后的事不在我的范围内。卿卿,他暂且没事,你放心。”

    “我......”

    “卿卿。”信璨继续道,“他尚且还好,你先回去,这件事你别过问好吗?有太多事你不清楚。等事情处理完毕,该懂的,该结束的,都会告知你的。”

    文羡卿终究没有再问什么,只是简单地叮嘱他注意伤口,以后有事再联系,便心事重重地就要回去整理那些家产。信璨不放心,却还是被她不能糟蹋了祁唯苦心经营的产业,自己得尽快安排,以便让祁唯无后顾之忧的借口支走了。

    回到府中,文羡卿全盘接受还在等待的管家所交给她的契件,只道“将李七叫来”,也不再顾管家的目光,门一关,先粗略地过了一边那些物件,心里有了些底之后,便坐在那一一动不动地,等着李七的到来。

    她还有很多事,并不太懂。

    不论信璨和祁唯有和关系,既然信璨让她不要牵扯其中,不论站在谁的角度,昨日之事发生的缘由,她没有身份去质问,毕竟她也不过是个初来乍到的局外人,不了解前因后果,茫然站队这对谁都不公平。

    但她亦不想坐以待毙,祁唯给了她太多帮助,他早已不再是那个与她无关的人。既然现在这件事与信璨再无关系,那她必须要做些什么,去查找祁唯现在的踪迹,方对得起祁唯的照料,也不至于令信璨陷入两难。账目......文羡卿再次看向被她摆放在案的一摞摞纸张:这是她现在唯一的线索。

    正想着,李七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,“你...找我做什么?”

    没有直言质问他为何要逃,怕将他逼得太紧,文羡卿在他进门时,一点桌面的文书,开门见山道:“祁大哥失踪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