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相亲?”

    白倾倾语气轻飘飘,小指指甲盖上已经被涂了厚厚一层,浅粉成了深粉,难看又不舒服。

    木着一张脸扯过纸巾,趁着还没干想要用力擦掉。

    许怀然立刻寻求共鸣:“连你都猜到了对不对?我妈还死不认账,嘴硬说只是碰巧,我回家之前‌她也不知道李董女儿要来问候她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语气变得极度无语:“我都服了,真当‌她儿子是个傻的啊。”

    确实很傻。

    白倾倾这么想着,不大热络地“哦”了一声:“然后呢?”

    “然后我吃了饭就走了呗。”

    许怀然理所当‌然道:“反正我妈自己说的,李小姐要问候的是她又不是我,我留在那儿干嘛,烘托气氛?”

    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,孩子大了父母就会开始操心婚姻大事已经成了国际惯例,但往往都是乱点鸳鸯谱。

    他跟许老夫人说了很多次不用帮他安排,他要遇上了喜欢的自己知道追,许老夫人嘴上是答应了,行动上却很诚实地帮他物色了一个又一个。

    像今天这种突袭,一开始他还会顾忌许老夫人面子多留会儿,后来次数多了,他也就没有敷衍的耐心,反正吃完饭就走人,留下来不止他尴尬,人姑娘也尴尬。

    白倾倾:“怎么,你又没看上人女孩儿?”

    许怀然摆摆手:“怎么说,我正经吃饭呢,连她长什么样都没仔细瞅,哪儿来的看没看上。”

    白倾倾面色稍霁,扔了沾满指甲油的卫生纸。

    许怀然又说:“这肯定不是最后一次,后面也不知道还有多少顿饭在等着我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

    白倾倾刚缓下来的脸色又臭了。

    盯着小指甲盖上没擦干净的指甲油痕迹,怎么看怎么碍眼。

    许怀然对白大小姐曲着的心路历程一无所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