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苦哈哈一张脸,说起她十二岁那年刚过新年,她父母就琢磨把她嫁出去。

    那时附近刚好有人家男孩成年,男孩的父母相中了珍,请来一名族中长辈去珍家中提亲。

    “爸爸妈妈可高兴啦,拿了许多吃的喝的。他第二次过来的时候,爸爸妈妈就说:‘我们同意我们的女儿嫁到你们家,因为这是上帝的意思。’

    “但是……但是……”

    她说到这里,张着嘴,似乎不知该怎么表达。于是叽里咕噜,冲着手机说话,手机里便传出文以照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埃塞那边结婚的习俗是,在订婚前男方的父母要去女方那边‘碰运气’。就是看在去的路上,能遇到什么,要是遇到一堆牛呢,就是好寓意,多子多福。但是珍那天的情况是,他们碰到一条狗在路上挡道。”

    文瑛看一眼脚边趴着的汪汪叫:“寓意什么?”

    “寓意生不出小孩,就不和我结婚啦!”

    珍眼光闪闪,又高兴起来。

    文瑛:“……”

    该说好,还是不好?

    怎么说都很奇怪。

    “那后来呢?”

    文以照接过话茬:“后面我去珍那边办校,珍就进了我们学校读书,一直到今年初中毕业。照理她现在应该在读高中,但她父母——我可以骂他们吗?NO?好吧。

    “她父母是埃塞非优秀传统文化的坚定维护者,认为珍实在已经到了再不嫁人就没人可嫁的年龄,把她关在家里,等着赶紧把她嫁出去。还好珍机灵,偷跑出来找我,我就把她先送到你这边了。”

    文瑛是知道珍为逃婚出走非洲,但餐桌上还坐着个只知来地不知来历的杜兰璋。

    他出声问:“珍这样跑出来,她父母不担心吗?”

    “这个说话的是珍未婚夫吗?”

    杜兰璋:“……”

    该说是,还是不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