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似锦急道:“难道就只能关起门来着急?我回一趟须臾峰找找线索。”

    兰厌留道:“须臾峰若真有线索清流君也不会被带去飞花派,这件事说清楚点那就是神仙打架咱们遭殃。”

    金似锦与陈陆不约而同看向兰厌留。

    兰厌留撒开金似锦,缓缓分析道:“清流君是何人?天衡宗五长老,跟玉光宗还有亲呢,人家风光几百年,谁不知晓这个世上有他,说他鼎鼎大名也不为过吧。可就是这样的一位人物突然被发现杀了人,事发前楼小姐无故消失,最后和清流君都出现在须臾峰。门主可还记得我们一等人为何会去须臾峰?”

    急切的金似锦也反应过来了,却是不信,愤然道:“谁会害清流君?”

    兰厌留伸手拍拍他的肩膀,示意安心,“凶手料定宗门不会出手,故而设此一局,不然以楼门主的性子在须臾峰上就把清流君杀了。他能把人带回飞花派,无非就是不确定凶手到底是不是清流君。如今他没找上天衡宗,也没找上清流派,是在等天衡宗的人主动来查这件事。能设此计,又敢与宗门为敌,料定凶手非寻常门派。诸如我们这等小喽啰对付不了,门主且耐心等候,等宗门的人出面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金似锦有话想说,到了嘴边又咽下去。

    “门主眼下能做的,就是暗中查找一些蛛丝马迹,待时机合适再公之于众。”

    金似锦蹙眉,神情凝重道:“我去找沈婴与林无虞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寂静的水牢中,光线黯淡,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味,非是血腥味,是死水的气味,同时掺杂着似有似无的暖意。

    “那个……我不冷。”沉吟了许久,沈清鸣才开口想让墨羡撒开手,他虽已是自由身,终究同另一男子结过契,再同其他男子如此贴紧,真是打心底觉着不好意思。平日里换做沈婴、玄客这些小辈倒是没问题的。

    “我冷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沈清鸣僵硬的偏头斜视靠在肩上的墨羡,这个大男人比他壮实,修为也不低,怎么会怕冷?

    “神识残缺,生来畏寒。”墨羡解释。

    沈清鸣知道是有些人会如此,墨羡本就因他才会被关于此,他若不给他取暖于情面上似乎说不过去,只是……他心底起了波澜,墨羡的每一次出现,重霁光的坟头草都会发绿光,这是否意味着墨羡即重霁光,还是两人之间只是有些某种联系?

    重霁光的生死于他,是个解不开的迷。本来他们俩都已结契,算是彼此的前夫,可是……

    “清流君觉得会是何人在背后陷害于你?”墨羡问道。

    话锋一转,沈清鸣立即抛开那些七七八八的事,仔细琢磨了一下,说道:“楼小姐腹部上那把剑明显是人死后所插,身体周围没有打斗痕迹也没有挣扎痕迹,是被人一击即中。雪柳谷的秦小蚁做不到。此人能无声无息破我结界,修为与我相差无几。这道上修为与我不相上下之人倒是没几位,可我与他们并无恩怨纠葛啊。”

    “有没有恩怨纠葛清流君自是不会察觉。”墨羡顿了顿,“这件事宗门不便插手,只能靠我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