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新奥尔良,安妮召开了美国联合谷物公司的股东大会,将从德国带回来的储备粮签订合同摆出来,引起了一阵轰动。

    为什么不是谢菲尔德召开股东大会,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,面对伊芙琳的疑问,谢菲尔德自嘲的笑着道,“因为我就是一个工具人呐,我们家都是女人持家的,不用羡慕她,以后你也有产业要管理,我只是尽可能的积累财富,然后分给你们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关税之争落下帷幕,当然是一件可喜可贺的好事,庆祝嘛,谢菲尔德有自己的方式。

    从头到尾谢菲尔德就觉得降低关税并不是一件坏事,这么觉得绝不是因为站着说话不腰疼,谁都知道这个时代合众国的产品,有着不次于五十年后苏联工业产品的影响力,任何人一提都是摇头,这种产品也能卖得出去?要不是买不起外国货,谁买你们的东西?

    原因是什么呢,谢菲尔德觉得各大托拉斯已经占据市场,但没有外来威胁,能够躺着给公民喂屎,谁会选择辛勤的做蛋糕呢。本质上现在合众国的过度保护,和某段时间苏维埃和共和国的问题是一样的,哪怕是制度不同。没有外来竞争,国内的企业都躺着赚钱习惯了。

    谢菲尔德躺在躺椅上挺尸的时候,安妮已经完成了这一次团结的股东大会,令美国联合谷物公司的股东们心悦诚服,过来和自己的丈夫说一下。

    深知如何引起丈夫注意的安妮,开口道,“很多股东都高兴坏了,相反,现在这个时候,同样有杨基人气的跳脚,躺着赚钱的时候结束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的企业没有竞争力被淘汰是应该的,难道奇高关税保护工业,最后就保护出来一坨屎么?经过了漫长的高关税,国内这么多托拉斯企业要是竞争不过大西洋对面的欧洲企业,那不是非常悲哀么?长远来说,经过竞争留下的企业对国家才是好事。”

    “但也就像是你说的,谁愿意真的面对竞争呢?”安妮伸手托住了群体,翘臀被托出一个好看的弧度,直接坐在躺椅靠着自己丈夫的身体道,“大家追求的都是垄断。”

    “公民已经认识到了垄断的坏处,对托拉斯已经非常不满了,所以讲反托拉斯和降低关税挂钩,是非常正确的决定,虽然这是两个问题,但我们可以把它当成是一个问题。”伸手在妻子的细腰上摸了一下,谢菲尔德道,“公民们喜欢一个竞争的环境,现在这种竞争环境来了,甚至允许欧洲企业过来竞争,多好啊。”

    现在谁反对降低关税,谁就是托拉斯企业的代言人,这就是谢菲尔德想要塑造的环境。保护国内企业当然重要,但公民更加需要一个公平的竞争环境,而不是被单方面的喂屎。

    真正强大的企业才应该受到公民们的支持,谢菲尔德觉得联合公司就很适合这个被支持的概念,他觉得自己的公司,绝对能顶住这一轮的外资冲击。

    现在距离跨洋电话的出现还有五十年的时间,谢菲尔德只能通过电报和德国的盟友们分享喜悦,虽然使用电报联络显得没有气氛,但从电报上的蛛丝马迹,他也能够感受到德国企业的兴奋之情。

    至于合众国某些如同天塌了的奔走疾呼,就当是没听见。关税问题哪有这么简单?没人知道具体放在上面标准好。谢菲尔德也不知道,但他知道就算是要出现负面影响,对合众国的损害从时间上也来不及了,距离欧洲爆发大战没几年时间了。

    合众国并非是一个农业国,而是从规模上已经到了世界第一的工业国,就算在质量上出现一些差距,也不会被打垮的,至少没有十年时间绝对不可能。欧洲还能挺十年么?

    如果各国的执政者都知道战争的惨烈那能够避免,可问题是,各国都认为自己很强而对方是弱鸡,都这么想的话,战争一定会到来的。

    经济学上管这种不可预测的突然事件叫做黑天鹅,对谢菲尔德来说叫什么都行。反正对自己都没有什么损害,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乐观其成。

    联邦政府还是给了国内企业三个月的准备时间,在这方面可以说是非常仁慈了。

    在纽约、休斯顿和新奥尔良,港口扩建的工程已经开始,休斯顿造船厂同样处在一片忙碌当中,联合公司的这个造船基地,虽然在军事上没有什么积累。但在民用造船上并不比其他知名船厂差,关键时刻还是自家的产业用起来放心,最主要的是省钱啊。

    阿尔顿帕克尔推举的司法部长竟然是一个熟人,也就是十二年前克利夫兰总统时期的国务卿奥尔尼,司法部在合众国比较特殊,内阁中唯一不使用部长头衔的最高行政长官,其正式称呼是总法务官或联邦总律师。司法部长也是合众国的总检察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