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孟新同样因为那船纳闷的时候,突然,他感觉到有一丝不妙的感觉,仿佛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大海中刺出一般。

    这种不祥的预感让他冲到舵轮旁边,将舵轮朝右打到底,就在这时,一条漆黑的触腕从深海中冲出,原本直奔楼船龙骨,准备让这艘船直接葬身海底的触腕,擦着楼船的侧面破出水面。

    “快跑吧!快跑吧!”旁边的老船工涕泗横流地鼓噪起来“现在调头还来得及呀!”

    孟新朝船上大喊一声“所有人!抓紧了!”随后又直接将舵轮向左打到底,但是这一次,他们没有那么幸运。

    刚刚猛烈地朝右偏去的大船,顺着回到正位的惯性,又猛烈地朝左偏去,一根触腕向大船的右侧袭来,几乎是擦着船体的侧面冲出海面。

    被这巨力一推,整艘楼船朝左边倾覆过去。孟新脚下顿时失去了平衡,双手死死地抓住舵轮,而就在这时,他感觉到仿佛有一股力量,拉扯着楼船,不让楼船倾覆。

    那股力量很大,比船向左倾覆的惯性更大,整条船缓缓地被拉回正轨,而孟新跌坐在舵轮前,感受着深海中传来的气息。

    触腕的攻击,似乎停止了!

    他感受不到那股深海中传来的杀意,至少,那种杀意不是对着他们放出的。

    几个船工朝舵轮的方向跑过来,他们显然想要抢过舵轮,返航。孟新也看出了他们的意图,朝旁边一挥手,几名厂卫突然拦在上到舰桥所必经的楼梯上,手中武器出鞘。

    孟新高声道“此行是为了大胤江山!得不到水生紫河车,谁都别想上岸!”

    他话音未落,突然,天空中落下无数不知何处来的海水,将他全身上下悉数打湿,而他也看到了那海水的源头。

    深海中探出的触腕,将海中的一个白色长条状,不知是什么东西的物体抛了起来,而那个被抛起来的东西,径直飞向他们的楼船,竟直接落在船边。

    几个眼尖的船工一眼便看出那东西到底是什么,高声喊道“鱼母!是鱼母!”随后,拿起装有带钩弩箭的短弩,一箭便射到那鱼母的身体上。

    数发弩箭在那支弩箭命中之后,纷纷射了上去,几个显然认为钱重于生命的船工,拉着麻绳,将那鱼母顺着右舷拉了上来。

    虽然书上的绘画有些偏差,但是鱼母显然和描述中差别不大,修长的尾巴和身上生满了的鳍。灰白色的皮肤十分滑腻,带着一种如同涂了什么油类液体的质感。而身上仍有许多地方,生着一簇簇的鳞片,似乎是用于保护要害的。

    而他们的目标,水生紫河车,也就是胎盘,则藏在鱼母的腹中。她的上身除了头鳍遮住了眼睛,头上仅仅露出脸庞和嘴以外,看起来基本上和人没什么太大的区别。而她的肚子,则如一切怀孕的妇人那样隆起着。

    几个船工拿起钩刀,准备上去直接将鱼母的腹部剖开,他们走到鱼母面前,将鱼母的身体翻了个面,突然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。

    “妈的,这东西长得真够恶心的,”三人站在

    鱼母隆起的肚子前,其中一人扬起钩刀,正待剖开鱼母的肚子,突然,鱼母那修长的尾巴一扫,径直击中了那三名站在她腹前的船工,将三人直接扫进海中,随后她用下身支撑着身体,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