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抒墨不知道杜草跟拓跋燕的关系,所以也不知道,拓跋燕跟杜草之间的承诺,一时之间也是有些拿不准的。

    “皇上也不必心急,臣可以去探探底子的。”季抒墨轻轻地笑了笑,随后转身,朝着外面走去。

    看着季抒墨的背影,皇甫玥这才松了口气:“五年了墨哥哥终于是走出来了,小良子,你去把内府的姜欢给朕叫过来,朕有事情要交代!”

    季抒墨想了想,去了墨草轩。

    墨草轩的后院,有一颗大榕树,五年前的时候,杜草亲手酿了好几坛子的青梅酒,就埋在这里面。

    从前的时候,季抒墨每每思念杜草,都会站在这大榕树下,默默地喝上一杯青梅酒。

    现在就只剩下一坛子了,季抒墨本来死都不想拿出来了的,可是现在杜草回来了,自然,也没必要守着了。

    除了这青梅酒,季抒墨还真不知道能用什么来打开拓跋燕的心门呢。

    拿着铲子,把青梅酒拿了出来,抱在怀里,朝着驿站走去。

    季抒墨造访,拓跋燕是有些意外的,皱了皱眉毛,却还是以礼相待。

    “见过北国国君了。”季抒墨拱了拱手,随后把手里的酒坛子放在了桌子上:“这是故人亲手酿制的青梅酒。”

    故人?

    拓跋燕的眉头轻蹙,看着季抒墨,淡淡的笑了笑:“真是没有想到,有一天你会跟我坐下来,谈论故人。”

    季抒墨何尝不知道这根本就是在挖苦自己?

    轻轻地笑了笑随后淡淡的说道:“如今故人少了很多,能跟我如此光明正大谈论故人的人,更是不多了。”

    拓跋燕喝了一口那青梅酒,淡淡的笑了笑:“的确是故人的味道呢,丞相今日屈尊到我这里来,所谓何事,我们都心知肚明呢。”

    “国君误会了,只是喝酒谈话,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。”季抒墨轻轻的笑了笑,也喝了一杯青梅酒。

    拓跋燕放下酒杯,淡淡的说道:“当年我只是一个无宠卑贱的皇子,出使永安,处处被人瞧不起,可是我一一忍耐,只想着快些了结了这边的差事,回去与母亲团圆,可是却没有想到,我还没有回去,母亲的死讯就传了过来,你可知道,是谁告诉我的?”

    “是她?”季抒墨不知道这事,可是现在拓跋燕既然这样说了,季抒墨自然就知道了:“是小草吗?”

    拓跋燕点了点头:“我当时伤心欲绝,满心都是怨怼,可是她帮我在灵泉寺做了法事,还找了得道高僧帮我超度亡母,我本以为,她不过是收买人心罢了,可是当时的我,卑微到尘埃里,有什么值得她收买的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