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可多了。”船夫也来了劲,“就拿现花魁来说吧,擅长弹筝,无数贵家公子争着抢着给送礼物。前几天太守家的二公子送了一条千金难寻的琥珀项链,结果被她裁了当做弹筝用的拨子。琥珀那么脆的东西怎么禁得住琴弦磨,没过几天就坏了,可那傻公子非但不生气,反而又送了个坚硬些的水晶坠,您说说,这人得美成个什么样才能让人跟灌了迷魂汤一样死心塌地。”

    叶逢舟诧异:“真到了这种程度?”

    船夫:“可不是吗,漂亮的很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最近却总有怪事发生,让整个长川歌舫都不太安宁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怪事?”

    “这我就不太清楚了,传言少,只知道是花魁不舒服,别人没什么事。”船夫说,“你想啊,花魁不就是长川的代表吗,她要是不舒服整个长川能舒服?怪就怪在虽然不安宁但也不见长川收益减少,反而比有异样之前更多了,长川这里就没当事,只是最近动静越来越大,这才重视起来……哎,客官,长川歌舫到了。”

    长川歌舫就在不远处,正缓慢的向入海口驶去。

    真实的长川歌舫比传言中还要阔气,实木和钢铁铸成的船身有淡淡的红色,上了一层防水的釉。它实在太大,以至于从下往上看时脖子要仰老高,相比之下人类小如蝼蚁。

    船夫加快了行船的速度,尽快向那艘巨轮划去,那里已经停了几艘船了,应该都是客人。

    “哎,公子慢一点,小心脚下~”

    打扮的艳丽的女人们站在甲板上笑,她们身边有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,化的妆比较浓,但招待客人远比这些年轻女人熟练,应该是长川歌舫的“妈妈”。

    “你。”妈妈指了其中一个女孩,“带这批客人进去,好好伺候着。”

    女孩领了命,对他们妩媚一笑便为他们带路。

    船舫之内大抵只能用不知今夕来形容了,舱内酒香弥漫,美女如云,台上更唱着曲儿,美妙的如闻仙乐,这一脚踏入,当真是不知今夕是何年了。

    “公子,奴家为您满上。”

    外貌明艳的年轻女子手拿一长嘴酒壶,身姿婀娜的走到叶逢舟身边。

    叶逢舟放下折扇,将镀了薄金的酒杯递至她眼前示意她随意。

    女子勾唇浅笑,双手反窝酒壶,长嘴抵着后腰,勾勒出曼妙的曲线。

    “请。”女子将盛满酒的酒杯递给他,有意无意的用指腹蹭过他食指关节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叶逢舟不在乎这种细枝末节的肢体接触,拿过酒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