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眯起眼睛笑了:“公子哪里话,这是我的荣幸。”

    说罢又去问慕淮:“这位小公子要喝吗?”

    “不,不要。”慕淮挺直了背。相较之下他有些局促不安。

    “也是,小公子年纪还小,不该喝酒,姐姐这里的酒可烈着哩。”女子嬉笑着,拿着酒壶,婀娜多姿的去找下一位客人了。

    叶逢舟不动声色的看了慕淮一眼,耳朵红了,和以前一样。

    “这位老兄,我见你面生,不常来吧。”一男子从他们身边经过时说道。

    他头戴白玉冠,身上的料子是昂贵的紫绫罗,为了防寒,外面套了一件不算厚的裘衣。长的还算端正,但看不出正形,是个标准的二世祖。

    叶逢舟道:“今天是第一次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可真是来对时候了。”他说,“最近这段日子花魁一直都没有登台表演,今天这可是半月以来第一次登台,没想到被你给赶上了,你小子运气可真好。”

    “我这是第一次来,不太清楚这里的情况,请问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登台?”叶逢舟抓住机会问道。

    那人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舞台,说:“还能为什么,身体不舒服呗。长川这几天闹不太平,对花魁影响最大,肯定得调理身子。不过这么久没有听到她弹筝让我好生想念。曲弹的好,名字也起的好,谢银筝,可不就是弹筝的吗……”

    “既然知道长川闹不太平为何客人还是如此之多,好像都没有避讳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那有什么,反正乱七八糟的事没落在自己头上,你看这歌舫,不也是开的好好的吗,这些有的没的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事,有这功夫还不如期待一会儿花魁的表演,要及时享乐。”

    他自顾自的说了半天,最后戛然而止,因为台上的人已经表演结束,其他人纷纷退下,一众工人上台布置舞台,只为了今天最后一场表演——花魁的复出演出。

    台下的欢呼声突然大了,里面甚至还混杂了几声流氓哨。

    当然,难免会有质疑和担心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你说这谢银筝今天能行吗,之前每次上台表演都会出现事故,虽然没出大事也没伤到人可太影响心情了吧?”

    “不就是怕出事才半个多月没敢上台吗,她是花魁,长川的台柱子,就是她不愿意那长川也不能光摆着不用,有没有意外都伤不到你,担心个什么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台上终于布置完毕,一张古筝置于台中央,一位女子缓缓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