踢进门去,果然见是方才那个会武的仆妇。侯庭康自诩也算官家子弟,这两次见了周瑶,觊觎不已。他根本没把什么秀才放在眼里,不过是一介平民,先抢了回去,自己小意温存,不信哪个女子会真的推拒。

    “你这野小子,倒自投罗网来了。”

    那仆妇性子爆裂,见了云镜,忆起在酒楼的纠葛,便飞身对着少年直扑过去。

    “当心!”

    周瑶刚提醒出声,就见云镜抽了门后的扫帚,几下翻身游走间,就将那妇扑打在了地上。动作之快,她都未及看清。

    地上人就地一滚,爬到窗边,“你们等着!”见少年就要过来,那妇也识的清,飞身一跃,没入茫茫黑夜中。

    穷寇莫追,云镜关了窗,退回来:“可有伤着了?”

    “没。”周瑶努力往下缩了身子,又用布巾遮挡。可木桶低窄,堪堪只能遮到胸前。那细巧的锁骨,平直的圆肩,水珠四处滚落,直叫灯花也羞得摇曳暗淡。

    云镜红了脸,寻了剪子,要去拔那灯芯。

    “没事的,不用拨了,我马上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见他还不出去,周瑶语气有些急了。

    少年又回身,去拾捡矮凳上的铜壶:“水凉了吧,加些热水。”

    一见他拿了铜壶,周瑶就想起初见时,被他烫过的惨痛经历。

    看他已经开始往木桶里倒热水,她一时慌乱起来:“你你你…小心些…”

    “放心。”他倒两注,就停下,伸手搅匀了,再接着重复,直到水温合适。

    这下子,周瑶倒不怕被烫着了。她只是缩紧了身子,也不知被看去了多少。心里哀叹,若是21世纪,这种时候,她早就破口大骂:“你个流氓,滚滚滚。”了。

    可这女尊文里,现下,不管何人见了,都只当她在占便宜呢。想起上次拒绝花城,他那被轻视侮辱的神情,周瑶便一阵叫苦。

    她这纠结羞涩的模样,着实生动得紧。加之云镜今夜在南楼也喝了不少酒,一时间心旌神摇。

    “阿瑶,你是不是决意不要我了?”想着前日她的话,云镜放了铜壶,心口一酸,竟红了眼眶。

    见周瑶低头不语,少年忽然下定了决心似地,解了衣带,三两下就褪去了衣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