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院一个多月,邹劭目前还不能完全脱离辅助物独立自如行走。右脚踝发力困难,踏到地上便是钻心刺骨的痛。

    邹劭在家这段时间,陈光倒是展现了一流的“中国好室友”业务能力,隔三岔五来看看,还替他把学校发的卷子带了回去。

    这几天正好邹泽有事不在家,陈光一大早上就提着一袋子小包子赶过来,坐在卧室里的椅子上打游戏。

    “我昨晚跟你发消息你怎么没回?风神怎么没来?”陈光一边双手狂按手机屏幕,一边连环发问,“卧-槽猪队友!那个,风神他啥时候来?”

    邹劭从床-上直起身来,顺了两下被压得乱糟糟的头发,眼睛酸胀得难受,瞥了一眼扔在床头的手机道,“关机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电了咋不充?”陈光抬头瞄了一眼,却被吓了一跳,“握草握草你眼睛里红血丝咋这么多?吓人。”

    邹劭拿起黑屏手机对着照了一眼,低低骂了一声,立刻就把手机甩到了一边。

    太草了。

    足像个程序员连续加班几十个小时没休息的状态,眼睛有些发肿,颜值全靠着骨型撑着。

    邹劭坐在床沿上,眼睛盯着地面。

    还是很难受。

    心里发空的失落酸涩感在清晨睁开眼睛的一瞬遍布胸腔,之后便如鲠在喉,一秒钟也忘不了。

    不想思考,不想说话,甚至连呼吸也觉得累。

    他丢掉自己心中最心悦的人,却还要在他面前装作无事发生。

    他有点想自己静静。

    “他等会要来,你能不能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懂我懂。”陈光爽快答应,“绝对不打扰你们两个。”

    “分手了。”顿了三分钟之后,邹劭突然开口。

    本以为说出来会轻松一些,却不想他整个人都因为这句话微微一震。

    “嗯分……”陈光打着游戏,没反应过来,“啥?分手?谁啊?不会是你吧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