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幼娘本是罪没入宫的。”阿欢总是明白我的心思,继续道,“后来蒙恩赦免,她在出宫之列。却不愿出去。于是从掖庭分到了我这里。她的家人,本来都在流放,如今也陆续回来。我叫阿兄为他们寻了差使。不是什么好营生。你在外面,若得方便,也可替她看看。”

    我明白了,阿欢也明白我明白了。我们同时抬头,交换了一个眼神。阿欢不再摇晃,匀开四肢,做了留客的手势:”天晚了,你就在这里睡——两个月了,你还没见过陛下罢。“

    我抿着嘴,低声道:”何止是阿…陛下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