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崇扬蹙了蹙眉头,睨了两人一眼,神色淡淡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事回家去说,还不嫌丢人吗?”

    孟云裳抬头,只看到拂袖而去的安郡王背影,以及因为眼盲看不到,站在原地满脸惊慌的安郡王妃。

    两人耷拉着脑袋,垂头丧气跟在叶崇扬身后进去了。

    萧逸站在最后,看着下人收拾聘礼抬进郡王府,才撇嘴嗤笑一声,低声吩咐身边的小厮。

    “去回禀母亲,就说事情办妥了,把笑话仔细讲给她听听。”

    郡王府正厅。

    安郡王寒着脸一拳砸在桌子上,“谢恒,你们家就拿这样的破烂聘礼来侮辱我们,侮辱太皇太后吗?

    一对死鹅,两千两聘金?你们打发叫花子呢?”

    谢恒一张脸又青又白,混合着眼下的青影,脸色看起来跟开了染坊似的。

    “郡王听我解释,家里准备的聘礼不是这样的,实在是临时出了件急事,就.....”

    “什么急事?”

    谢恒张了张嘴,只觉得嗓子眼成了泉眼一般,不停地往外涌苦水。

    比黄连都苦的那种。

    他要怎么向安郡王解释?

    说他和母亲昨日被扣在京兆府衙门做了一天的口供,被京兆府尹车轱辘似的来回问话?

    说父亲文昌侯原来是个小人,偷盗恩人古籍?

    说他们半夜方才回侯府,身后还跟着京兆府的衙役来取赔偿银子?

    说家里库房几乎空虚,母亲只能临时挪用准备好的聘金?

    说他并不知道母亲准备的其他箱子大多是空的,或者只装了一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