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谢恒还是要点脸面的,这话如何能说出口?

    嘴张了又张,只能讷讷解释,“家中突发急事,聘礼出了点意外。

    请郡王给我点时间,我会再补送一份过来。”

    安郡王阴着脸不说话。

    安郡王妃颇有微词,“从没听说过补送聘礼的说法,谢世子这般行事,也太让人寒心了。”

    谢恒神色讪讪。

    身后响起一声嗤笑,萧逸慢悠悠走进来,目光凌厉扫过孟云裳,落在谢恒身上。

    “谢世子倒也没撒谎,侯府确实有急事,昨日侯夫人带人闯进清河县主的酒厂,强行霸占。

    清河县主报了官,京兆府尹审过之后判了侯府赔偿清河县主的损失。

    听说侯夫人昨日深夜方从衙门回来,想必临时挪用聘金赔偿清河县主了。”

    安郡王皱眉,“竟有此事?”

    当下看着谢恒的目光颇为不满,占人酒厂倒无所谓,关键是竟然没成功,还被个小小的京兆府尹拿捏住了。

    真是无用至极。

    叶崇扬攥着腰间的狼豪,眼神恨不得狠狠敲谢恒几笔。

    “抢占别人酒厂?你们谢家可真是好样的。”

    谢恒脸涨得褐红,脑海里却恍惚想起三年前去顾家下聘时的情形。

    他尚在热孝中,家中拮据,母亲准备的聘礼,也只有六十八抬的名头。

    其实很多箱子都没装满。

    可顾家从上到下没有一个给他脸色看,当时顾楠的父亲和兄长尚在人世。

    顾父和顾兄拖着病体陪他吃了酒席,席间热情相待,言辞温和,半分没有挑剔聘礼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