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天实在不好意思,咲妈妈平时说话直了些,给您添麻烦了!”大礼行的像模像样,茯㵔儿用正眼看着沽倬,皱着眉在想如此彬彬有礼是谁的公子,突然在脑袋闪现一个名字,“你是丹尼尔?”

    “茯妈妈,我现在回国,名字还叫沽倬。”

    “还以为这是来了哪家的帅公子,这些年,变帅不少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,茯妈妈才越来越好看。”

    气氛里叶倾娍被拉来拉去夹在中间。

    “人老了,没以前漂亮倒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“茯妈妈风韵犹存,也不知道我的帅是不是超过句少很多?”

    被问,茯㵔儿答不上,平心而论长相上,两人不分上下。

    沽倬猜得出冷血的家伙,必定是很久没来过奚漾,“他可真是难约?电话都打不通,非要亲自杀到公司用逮的才行吗?”话里的生气假装成分比较多,主打替茯㵔儿诉不平。眼里充满的失望是真,“看看看,从小到大你都是喜欢句少比较多。”

    茯㵔儿看看叶倾娍一脸懵,解释着,“我都没结过婚,这俩大帅哥从小缠着我认干妈,合适吗?”认句舜奚当干儿子茯㵔儿是主动提起的,句舜奚和沽倬从小就打架,处处相反,一边沽倬求着茯㵔儿要当干儿子,一边句舜奚说什么都不想再有一个名分上的“妈”,事情起因是茯㵔儿遇见句然,一眼倾心,无法自拔。出于私心想借小孩子的嘴巴诉说良苦用心,偏偏句舜奚是不解风情的木疙瘩。一转眼事已是十二年前的事,茯㵔儿笑弯眼睛,“都帅都很帅。”笑里掩饰的是无法到达的遗憾,回想上一次见句少,还是茯姈出国那一年的家长会。

    急于表现的沽倬,媚眼抛的是电力十足,“明眼人一看,就知道是我比较帅!”话明显是在叶倾娍耳边说的。接了讯号,叶倾娍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,躲在茯㵔儿一边。气氛尬成这个熊样,沽倬热情依然丝毫未减。

    埋头专心吃菜的叶倾娍似乎未听进二人的叙旧,词听多了,耳朵有了记忆,很好奇她们口中的“句少”是什么人,难不成腰缠万贯大胖子。

    唠的嗑不知哪句让沽倬认了真,要极力将叶倾娍纳为亲信,眼睛审视打量多遍,确定她不是奚漾沙龙员工的风格,嘴角弯出好看的弧度,从手包里抽出一张随身名片,“沽氏美妆正式向你发起招聘请示。”

    “未来CEO,你可别调侃我的大美女了,人都是孩子妈了,你家那些没日没夜的工作,不适合。”茯㵔儿收走名片,推来酒瓶,想找能将自己一杯杯灌醉的人。恰巧,手机上叫“。”的人打来电话,沽倬趁机收了酒瓶让服务员换上白水。

    茯㵔儿的心情复杂难平,电话说的是两家聚会缺了人,但是,以茯姈的脾气,她必须在,“做人不能往难的那头钻,太累。”纠结正如现在桌上晃动的酒,举杯一饮而尽,借酒消愁愁更愁。

    闻见无味,叶倾娍敬他人品还不错,知道把酒换成白水。看着茯㵔儿浑浑噩噩,人已醉在自己的愁里,再看看沽倬,若茯姐不说已有孩子的话,可能想象里早生了猴子,到现在要琢磨猴子名字叫沽什么。

    真的?“我究竟落后你多少年?”沽倬将失望都写在脸上,饭菜堆成小山在叶倾娍碗里,本就不饿,简单夹两筷已经心事重重,“你老公做什么工作?怎么舍得让你搬货……”

    “死了。”该死不死的,又在哪个美女怀里过着醉清风云里雾里逍遥快活的日子。

    “太好了。”沽倬兴奋的从座位上腾起。

    “好好好,倒满。”茯㵔儿找足借口不省人事,叶倾娍拍拍她的后背,莫名有了同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