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上茯㵔儿丝毫未动筷,只是想找个理由让自己好好放空。沽倬一直在给手里的筷子凹别致造型。

    叶倾娍倒看的清楚明了,她们不吃顶多是为了身材,为了生活自己得吃。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对面,看叶倾娍腮帮子鼓圆,“这是饿了多少天?”作为陪衬,一杯杯灌着白水,水灌的多了,洗手间门口不约而同碰见。

    “好巧,一起?”沽倬完全就是嘴一秃噜。

    好巧?还一起?“是吗,我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,我不是那个意思,也不是特别想你也一起。”

    我没看见,我看不见,天都被你聊死了,没话可以不聊,我劝你别硬撑。天生喜欢聊天的沽伟挠挠脑袋,“你着急?你急你先。”尬成这样叶倾娍压着气回,“我不急,你先。”我去,什么时候上个厕所都要经过你的同意,再说一遍?

    “不用顾虑我的感受,真的。”聊着聊着沽倬原地郁闷,叶倾娍看着路过的两名服务员在偷笑,低着音,“差不多得了。”

    为了出来时候看不见沽倬,叶倾娍特意在洗手间墨迹好一会,这段时间,沽倬先生回到桌前,满屋找不到茯㵔儿,问过服务员才知道有事先离开,对桌上东倒西歪的五个酒瓶,反复确认,“瓶子里是不是白开水?大白天酗酒出了事你们要全权负责的。”

    “先生放心,是白水,小票上不含酒水费,我们确实没上酒水。”

    望了望洗手间,“人还没出来?”看服务员点点头,沽倬比较担心,“不会有什么意外吧!”想到这,脚上三步并作两步往前走。

    “你是我,在这里遇到的第一个特别,特别……”沽倬揉着肩,“脑袋特别硬,有点疼。”

    叶倾娍一心想着怎么和叶凡凡交代吃饭吃到忘了接她这件事,尴尬着揉揉脑袋,“呵呵”。

    “记得口袋有张纸来着。”叶倾娍低头还在计较鞋上的水珠,从口袋翻出一把零钱,硬币在地上打转,说来真打脸,撇见他脚上sehang鞋,和贵掉下巴的鞋比整洁,非掏出来手上被洗过皱巴巴染上色的纸做什么。

    散落的硬币发出声音,沽倬摸摸头,“AA?”开玩笑呢?“众筹都没这么散。”

    叶倾娍收起笑,又不瞎,账单底下,明码三千九,“不能打个折?”看见服务员无动于衷,金卡在桌上格外晃眼,“VIP充了也白充,也不说打个折。”谁给你AA!

    “好的,年卡已扣,祝您生活愉快,欢迎下次光临。”笑是正经笑,话里不全是玩笑吗?下次,没有下次。

    “你真洋气,年卡?”众筹?叶倾娍笑的很牵强。

    “笑什么?”沽倬不知从哪要来的消毒酒精,“喷喷干净。”说完眼里笑的是一水坏。

    叶倾娍信了话,老实在喷,“消毒?好好消毒,毒不死你。”一抬头,鼻尖凑近的是沽倬鼻尖:“你说什么”。

    羞红着脸不知所措,地上电话响起,蹲下愣是连挠带抓扯半天沽倬的鞋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