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早帮她陆续把衣物搬往新家。

    「哗,」那小子瞪大眼说:「娶老婆若先要置这样的一头家,那我岂非一辈子无望。」

    「别灭自己志气。」

    「有能力也先得安置了父母再说呀。」

    承欢大喜,「承早,我想不到你亦有此意。」

    「当然有,我亦系人子,并非铁石心肠,谁不想父母住得舒服些,看着八楼黎家与十一楼余家搬走,不知多羡慕。」

    「有志者事竟成,我与你合作如何?」

    「一言为定。」

    「三年计划。」

    「好,姐,你付首期,我接着每月来分期付款。」

    「且相信你有真诚意。」

    承早张望一下,「我可以带女友到你这里来喝茶吗?」

    「欢迎。」

    「这里体面点。」

    「虚荣。」

    「咄,谁不爱面子。」

    踏入九十年代,承欢发觉四周围的人说话越来越老实,再也不耍花招,一是一,二是二,牌统统摊开来,打开天窗说亮话,输就输,赢就赢,再也不会转弯抹角,不知省下多少时间。

    承早伸个懒腰,「这么舒服,不想走了。」

    恰恰一阵风吹来,吹得水晶灯上缨络叮叮作响。

    承早忽然说:「姐姐真好,总会照顾弟妹,姐夫亦不敢招呼不周,哥哥则无用,非看嫂子脸色做人,连弟妹也矮了一截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