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檐外,江斯蘅一脸的不敢置信,活像是听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。

    他神色之中满是错愕,而江孤昀一言不发,仅是清冷垂首,为言卿整理那些衣物被褥。

    但江斯蘅已经急了。

    他蹭地一步冲上前,问:“怎么回事?到底怎么回事?之前不是还好好的?怎么就突然……”

    忽然,当江孤昀回首,江斯蘅又一阵哑语。

    眼前之人,那清冷淡泊的神色依然如天山寒雪,但他眉心轻蹙几分,平静地问:“这不是很好?”

    他嗓音也照旧带着几分清寒之意,只不知为何稍微沙哑了些。

    “此事从前求而不得,你又何必如此紧张?况且她仅仅只是搬走,并不是就此离去,不是么?”

    “可……”

    江斯蘅又一皱眉,旋即狠狠一扭头,他来回在屋檐下踱步,

    “我不明白!”

    他是真不明白,明明在此之前,他们哥几个曾与那位妻主一起用膳。

    他知晓有些事情就像一层遮羞布,也好似一层窗户纸,看似和睦但也不过是假象。

    但这件事情,怎就这般突然?

    况且,

    “每月初一十五山下官媒例行巡查,眼看这日子就要近了,倘若崔大人上山但发现……”

    江孤昀打断了他:“那崔大人早已自顾不暇,府城巡察已抵达嵊唐境内,她早已分身乏术。更何况,便是她当真巡察又能如何?”

    他忽而一垂眸,那嗓音再度沙哑了许多,

    “那位妻主也只是从我江家搬走,她人在我江氏宗族,按她的意思,往后若有类似巡察之事,她自会帮忙遮掩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