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场有关斗争的的探讨,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,直到东宫的内侍带着太子妃的吩咐前来催膳,朱标这才算意犹未尽的中断了这堂拓展政治课。

    这御宴依旧是郑国公府的手艺。

    因为带上了常升,性质上应该算家宴。

    也就是这种环境,朱标才算从监国太子的身份中抽身,放松下来。

    捧着一碗浇了羊肉汤的米饭。

    小朱很是没形象的狼吞虎咽起来。

    常升手撕了一块小羊排给他,他也毫无形象的一口撸了个干净。

    看他吃的豪放,着急回去的样子,笑着调侃道:“一点小波折而已,不至于让姐夫这般重视吧。”

    “此番父皇避暑,孤监国,不论试科举还是日报的散布都颇有成效,群臣呼应,政务也算得心应手,本以为可以独当一面了。”

    “经此一遭,才算看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孤还有的学呢。”

    “虽是小波折,可眼下这关口,试科举和田亩清丈都耽搁不得,自然得尽快处理。”

    囫囵着吞下嘴里的羊肉,又顺了口汤。

    虽然有些不体面。

    但常升瞧见的,却是朱标一点点的磨去了为政的青涩与浮躁。

    欣慰之余,常升也便主动开口问道:“有法子了?”

    朱标点头道:“眼下东宫和六部五寺的臣属相互诘难,互不相让。”

    “人不患贫而患不均,如今的东宫臣属是通过孤推行的试科举出身的官员,名义上属太子门生,无论孤多努力平衡双方利益,最终也只能落个吃力不讨好,双方都觉得被亏欠的局面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孤反倒不能下场决断惩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