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,你能不能躺回去?伯母都打电话来问你了,你折我这儿,我爹都得打断我的腿。”陈聿臣无奈的扶额。

    裴谨行不吱声。

    他心下泛着些许说不明白的涩味,乌压压的闷在身体里,吊着一口气似的,直觉告诉他,不太对。

    “你车钥匙给我。”他收了手机,顺手就拔了手背上的针头,动作有些粗鲁,针口溢出些血迹。

    陈聿臣诧异:“你干什么?我才给你换了药,这一小支三十多万呢我操!”

    “别啰嗦。”

    裴谨行眉心聚拢一团郁气。

    这双眼,幽暗如礁,透不进半点光痕。

    陈聿臣被重重噎了一下,脸色也沉下来,“出什么事了?我送你去。”

    裴谨行没应,抓着外套就往外走。

    陈聿臣暗骂一句。

    不要命的疯子!

    转身就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裴谨行让陈聿臣开车去了趟沈周懿家,她车在车位停着,但是人没有回家,截取了一小段监控这才明白,她的确是出了些事情,被人带走了。

    “沈小姐出事了?”陈聿臣有些心虚,去看着旁座男人低敛的眉眼,“明明看她进了小区……”

    “数据线给我。”裴谨行手机快没电了,他没有责怪陈聿臣,只是嗓音透着浓深不着边际的沉凉,显得人更薄情寡义了。

    陈聿臣递给他。

    充上电后。

    裴谨行熟稔地找到一app,输入密码、输入代码、破解层层防火墙,密密麻麻的字符在刷动,最终定格了沈周懿手机定位地址,不太稳定,最后出现的位置,在出了东郊外23公里处。

    这是四小时前的地址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