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酌夕心里头想不通,便有些没来由的烦躁,随即视线下移,“贺从云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贺从云此刻正盯着人儿生着气呢,蓦然听见自己的名字吓上一跳,条件反射地应声。

    那正在进行缝合的医生同样抬起头来。

    褚酌夕抬了抬下巴,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不远处换药室紧闭着的屋门上。

    贺从云只顺着她的视线看去,那门只是普通的木门,门上靠近把手的方向开了一扇长条形的观察窗,没什么稀奇,但褚酌夕不会无缘无故让他去看,他只好将周遭迅速扫视了一圈儿,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屋门下面的缝隙处。

    他们刚刚进来,自然知道换药室的位置,长廊外开着好几扇窗户,今天日头足,从窗户外头打进来,足够将屋里照的透亮。

    而此刻关着屋门,唯一能够透过光线的也就是观察窗以及门下的缝隙处,理所当然的,此刻缝隙处只觉像是单独装了一层灯条,若是有什么东西将光线给挡住了,必然清晰可见。

    而此刻那门下的光线只留有右侧一半儿,左侧则是断断续续的两三截儿,怪异的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