网页无法加载

    “既然是陛下命你带了宝物过来,令本相一观。那宝物如今身在何处?不会是被你这小太监私藏了起来吧。”听蓝国砜此话,小太监眼底掠过一丝讽意。“扑通”一声,他跪在地上,细嫩的脸上满是惊恐。“请丞相明查,奴才是奉了陛下的命,前来传个话,顺便请丞相大人,到那藏宝的地方一观。私藏宝物的事,就算是给奴才十个脑袋也不敢做出如此违逆之事呀!”小太监瘦弱的身体匍匐在地上,脸上声泪俱下,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。蓝国砜被小太监哭的心烦,随即便挥了挥手:“走吧,带本相前去瞧瞧。究竟是什么样的宝物,还手不能拿,肩不能扛了?”走了几步,猛然感觉到不对,可一时之间又察觉不出何处不对来,蓝国砜就只有一边跟着小太监走,一边在心里面想。两炷香的时间后,两人来到了一处荷花池旁。此时正值荷花开放的季节,一朵朵的荷花竞相开放,如点缀在湖面上的明灯,照亮了行人的眼。“来此处是何意?莫非那宝物在这儿荷花池里?”蓝国砜说着,弯腰往荷花池里探去。谁料,就在此时后腰突然传来一股推力。因为后背没有任何防备,被这道力道一推,整个人便载到了荷花池里。只听“扑通”一声落水声,昔日高高在上重权大握的蓝丞相,瞬时,变成了一只湿漉漉的水鸭子。蓝国砜在水中沉浮,他目呲欲裂的瞪着,那个站在岸上,朝他露出一个笑容的小太监。小太监的嘴角一颗虎牙,在阳光下显得白净、可爱,可如今看在蓝国砜的眼里,只能让他想到吃人的老虎。“救……救命……”他“啪嗒啪嗒”的拍打着水面,在水中挣扎着。可是水的阻力,逐渐令他往下沉去。一秒、两秒……他在水下艰难的呼吸着,就在蓝国砜感觉到,将要窒息而往的时候,一个人影向他游来,将他拽离了水中。身体像个沙袋子一样,被人掷在岸上,连怒气也来不及发,他只能“呼哧呼哧”的大声吸气。好半晌,头内的晕眩感,才退下去了一些。颤巍巍的从地上站起身体,蓝国砜用手指着,一身湿气的小太监,声音因为愤怒,而断断续续:“你……你这个大胆的阉人。告诉……告诉本相,你的名字……本相……一……阿嚏……”摸了摸鼻涕,蓝国砜气的身体一抖:“本相一定要灭你的六族。”说完,蓝国砜大步往前一迈,竟是要掴小太监巴掌。身体灵巧的往旁边一躲,小太监笑眯眯得道:“相爷,您慌什么呢?奴才不是站在这儿等着您呢?”只觉这小太监又在酝酿什么阴谋,蓝国砜往后退了一步,在心中计算着逃走的可能性。看蓝国砜能走能跳,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。小太监尖细得嗓音一扬:“来人哪,为宰相大人松松筋骨。”蓝国砜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,头上就被套了一个粗麻袋。接着,星星点点的拳头便落在了他的身上。蓝国砜贵为一国之相,哪里受过这种屈辱。他双腿安分的在地上乱蹬,口中破声大骂:“你个阉人,若是让本相逮着你了,本相……本相一定要剥你的皮抽你的抽筋。”话落,几嗓子的痛吟从口中泄了出来。小太监见蓝国砜都这个时候了,嘴里还喊着威胁的话,不禁冷笑一声:“打,用力打。没看到宰相大人在骂你们没吃饭,没有伺候好他吗?”说完,一脚重重的踹在蓝国砜的腹部。这一脚踹的够狠,当场蓝国砜直疼的身体抽搐。就在蓝国砜怀疑自己要被这些人给打死的时候,忽然听到了一声尖尖的厉喝。“你们在干什么?聚众斗殴,还想不想在宫里面混了?”听到这熟悉的声音,蓝国砜挣扎着就要说话。可是他太疼了,疼得他就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。小太监收到王公公使过来的眼色,连忙朝着身后的几人打了个招呼,匆匆的把人给带走了。一边跑,一边嘴里还不停地求饶:“公公,奴才错了,奴才下次也不敢了,呜呜……”正在高兴自己终于得救的蓝国砜,听到那小太监口中说得“下次”,竟是气的胸口一闷,差点当场晕过去。幸亏,有这王公公为他顺气儿。被王公公这么一救,平时不待见王公公的蓝国砜,态度总算好了那么一点点。“那个小太监是哪个宫的,本相怎么没有见过。”听蓝国砜这么一问,王公公手下不由一抖,力道就重了那么一点点。“诶呦!你这奴才是怎么伺候的。”按哪不好偏偏按在他伤重的地方,心里那点对王公公升起来的好感,顿时消失。王公公自然不知蓝国砜所想,他嘿嘿一笑,连忙认错:“是奴才的错,笨手笨脚的,弄疼了相爷。”没好气的瞪了王公公一眼,蓝国砜道:“本相在问你,那小太监是哪个宫的?”若不是身上有伤,蓝国砜造价一觉踹到了王公公的身上。“这……奴才也不知。奴才只知道,这小太监是近日刚进宫的。”说完,王公公的脸上露出一丝歉疚。“不知?就会说不知?本相要你们这么狗奴才有什么用?不知道就不会去查?”因为大发雷霆,牵扯道脸上的伤,蓝国砜又是痛的一阵倒吸气。“是,奴才遵命。”见蓝国砜胸口的闷起顺了不少,王公公适时道:“相爷,皇上听说您来了,还在那儿等着你呢。要不,奴才搀你回去。”说完,王公公就真的要去扶蓝国砜的手臂。“啪”的一声,蓝国砜的巴掌拍在王公公的手上:“别碰本相,本相自个儿会走。再说了,你是什么身份。”平时,蓝国砜就对宫里的太监十分厌恶,近日一事倒教他直接将厌恶转为了憎恨。“喳”了一声,王公公忍住嘴边的笑意,就那么安静的跟在蓝国砜身后,看着前面那道壮硕的身影一瘸一拐的往帝王的寝宫走去。帝王寝宫,半个时辰了,这蓝国砜怎么还没有到?看着还没有一点影子的蓝相大人,蓝钰一脸狐疑的望向,坐在旁边一身淡定的男人。“你是不是在暗中做了手脚。”不然,依蓝国砜急性子怎么可能没到。被点了名的某位帝王无辜的看了蓝钰一眼,十分委屈道:“自从回了宫朕就一直在和钰儿呆在一起。朕有没有动手脚,钰儿你还不清楚。”洛枭说得话也有几分道理,这厮自从回了宫,就一直在她鬼混在一起,若说要想在她眼皮子底下做点手脚是不可能的。除非是皇宫里的那些人。似想到了什么,蓝钰眸中划过一道幽光。“你早就想到了,那些妖修可能会出来作梗,所以才笃定蓝国砜会在半个时辰到的?”咬牙切齿的说着,蓝钰看着某男那洋洋得意的模样,恨不得飞上去,咬某男一口。洛枭笑了笑,在蓝钰怒气冲冲的视线下回了一句:“也不是很早就想到了,只是比钰儿你早想到了那么一步?”听着这熟悉的反驳话语,蓝钰嘴角抽了抽。谁说男人不容易记仇了。瞅瞅,他身边的可不是活生生的案例。洛枭瞧着蓝钰吃瘪,心情十分之好,只差在脸上画一个大大的笑脸了。就在这“其乐融融”的气氛种,一道尖细的声音,从殿门外传了进来。“回禀陛下,蓝相国到了。”道了一声“宣他进来”,话音还没有全部落下,洛枭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大步的走了出去。见此,蓝钰也跟在了后面。刚看到蓝国砜的那张脸时,蓝钰是不可置信的。青紫交错,夹杂着道道的血痕,和上次看到的那张“正气凛然”的脸比起来,简直就是被送到整容医院后,整出来的惨案,令人不忍直视。用了很大的毅力才控制住嘴角的抽搐,说什么这具身体跟蓝国砜还有着血缘关系。说什么她也得给她的“亲生父亲”留点脸面不是?一脸惊诧的盯着蓝钰青紫交错的脸,洛枭大喝一声:“这是怎么回事!蓝相国你……”本着来寻仇的蓝国砜看到洛枭从宫殿里走出来,准备疾言厉色一番,训斥洛枭御下无方。谁料,一肚子的火还没有释放出来,就被这一道厉喝声吓忘了个七七八八。站在一旁的王公公跟着人精似的,听到帝王这虚张声势的厉喝声,跟本不用洛枭给他使眼色,就自导自演了起来。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地上,王公公以头抢地,那“咣咚咣咚”磕头声,令蓝钰听了,一阵头痛。饱含深意的视线往洛枭身上看去。蓝钰怀疑这厮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。不,说不定今天这一切之所以能够发生,还少不了他在里面的牵针引线、推波助澜?此招简直是妙,一箭三雕。不仅帮妖族报了被蓝国砜欺压的怨气,收了民心,还惩戒了王公公那晚的擅离职守。最重要的是,这厮不废一兵一卒,借他人之手,料理了蓝国砜这颗毒瘤。就算这老贼蹦跶起来,想要抓洛枭的小辫子,也滑溜溜的揪不着。